伊杉潜意识后退半步，冷淡地出声：“我对你没兴趣。”
“这不要紧，”杨森不介意地笑笑，“又不是每个到我床上来的人都对我的人有兴趣。”
他抬手指了指监控视频画面，“你对那个人有兴趣就足够了。”
伊杉没有出声，他在思考杨森为什么能信誓旦旦地向他保证一定能找到监控视频里的那个人。
杨森以为他在犹豫是否答应，煽风点火道：“怎么样？一晚上，换取连警察都找不到的信息，你考虑一下，划算吗？放心，我没有什么变态的爱好，单纯玩玩而已。”
一晚上，换取连警察都找不到的信息。这听起来具有十足的诱惑力，杨森好奇地观察着伊杉的反应。
杨森对于伊杉来说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伊杉道：“这我做不到，要求点别的。”
杨森不假思索道：“目前我对别的东西没有兴趣。”
伊杉道：“你不会对我有兴趣。”
“不要这么肯定嘛，”杨森依旧和善地笑着，“年轻人要自信一点。”
伊杉心一横，脱掉外套扔在一边。
杨森的笑容凝固了，“倒也不用这么着急......这里是监控室，楼上空房很多。”
伊杉从上往下一颗颗解开纽扣，将衬衫脱下来，面无表情地重复：“我说过，你不会对我有兴趣。”
一具年轻，瘦削，疤痕多到近乎畸形的青年躯体。
杨森脸上的微笑渐渐消退，他眯起眼睛，意味深长地盯着伊杉胸膛上可怖的疤痕，“手术？”
他看出了几道手术的痕迹，但他不确定如此规模如此骇人的伤痕都是在手术中留下的。
“部分手术，”伊杉不经意地垂了垂眼睛，遮住了眼底的情绪，“部分是有人故意做出来的。”
杨森走近，抬起手，想用手指触碰伊杉锁骨上那道长而粗糙的疤。
伊杉沉默地躲开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