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云阁的弟子都穿的是素净的月白色衣衫，而白钰则是穿的重色的鸦青色衣服，那衣服上还用金丝绣着松林仙鹤，搁在一大片月白色中格外的醒目。
从他进入忆苦堂开始，就有人一直盯着他看。
杨瑛对那些视线视若无睹，因为就算不带白钰，他每次去忆苦堂的时候也会引起这些人的注意。
但他没注意到，今天那些视线，多半是奔着被他牵在手里的白钰去的。
杨瑛带着白钰在一个安静的位子上坐了下来，不多时就有人给他们端了早饭过来。
早饭比较简单，几个馒头，两碗粥，还有一小碟咸菜。
白钰对这些好像提不起什么食欲，坐着愣了会儿才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粥慢慢送进嘴里。
“怎么了？不爱吃？”对面的杨瑛也顿住了拿包子的手，他看着白钰，笑着问。
白钰摇了摇头，然后像是要证明什么似地忙又吃了一口粥。
杨瑛笑了笑，“我去给你再做点别的吧。”
白钰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低声道，“不用麻烦的。”
“飞云阁弟子都是成年人，做的饭自然粗糙些，是我考虑不周了。”杨瑛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自然是要吃点好的。”
杨瑛去了忆苦堂后面的厨房，打算给白钰做些精细的。
白钰被一个人留在忆苦堂，所有打量的视线都落在他一个人身上，他被看得十分不安，一举一动都有些拘谨。
最后，甚至有人为了方便近距离看他而直接坐到他旁边的桌子上。
在烟松涧的时候他的身边从不会同时出现超过三个人，而且人多的时候总是有自己最熟悉的兄长或者自小就在照顾他的董鹏陪在一旁。
这种被一大群陌生人围着看的滋味他从未受过，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忍耐片刻之后白钰终于还是起了身，往杨瑛去的方向去找他。
杨瑛此时正撸起袖子炒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