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你都看过？”苏倦晃了晃手上的书，大有要考校的意思。
陆栖宿谦虚道：“也就一半左右吧。不巧，你手上的书也看过一两遍，苏医生有什么想问的，便问吧。”
苏倦放下手上的书。“既然看过，那就没有必要再问了，问问别的吧。”
陆栖宿愣了一下，然后轻笑出声。“好啊！”他属实没有想到苏倦会转话题，不过这也说明了苏倦的聪明。
他本意是说同意回答书上的问题，现在反倒像是要回答她所有问题了一样。
“陆先生家中几口人？”苏倦又抽了一本书，怔在原地，书的后面还藏着一本，苏倦拿出来看了一眼，是——《活着》。
“五口……”陆栖宿撇见了苏倦的动作，原本脸上挂着的笑容也收敛了不少。
苏倦没停，接着又问。“姐姐？哥哥？弟弟？妹妹？”
陆栖宿抿了抿唇。“一个姐姐，一个弟弟。”
苏倦嗓音轻柔，就像是在随意聊天，“平时接触的人多吗？都有谁？”
陆栖宿的笑容已经完全消失了。“不多，就几个……”
苏倦像是没注意到陆栖宿的不悦，接着问。“平时工作辛苦吗？”
陆栖宿指尖微微颤抖了一下，脸上神色依旧。“你在说什么？我就是个闲散人，平时不工作。”
苏倦看了一眼书桌上的文件夹，没反驳。“先生好像不太欢迎我，我还是下次再来吧。”
苏倦朝着陆栖宿微一弯腰，转身头也不回地往楼下走。
苏倦一离开，陆栖宿就把桌上的东西全部扫到了地上，眼睛赤红。
这个女人，她居然、居然敢！
苏倦听见了书卷散落在地的声音，但依旧笑意吟吟，齐博也听见了，表情不变，还送苏倦坐上了车。
司机已经换了一个，看来……齐博对她惹怒陆栖宿的做法也不太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