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无所畏惧吗？”
陈希打了一份炒面两个南瓜饼，一袋豆奶，对刘逆斯说。
“是啊，”刘逆斯端着一碟葱油面，和他一起落座，“我正求之不得呢。”
“哎，你们说，那教官可真够毒的！”
柴会先一边嚼着鸡蛋饼一边说，他的口水喷了一餐盘。
崔小王夹起一根香肠，“他竟然低下头去闻马桶。”
“他那鼻子简直比狗鼻子还灵，”杨雨喝了一口豆奶说，“烟头已经被水冲走了，他竟然还能闻到烟味。”
“然后就是一顿猛搜啊，香烟，手机，iPad，都没了，”陈希拍拍刘逆斯的肩膀，“真是太不幸了。”
“Don'tworry，”刘逆斯不以为然地说，“大不了回家呆着呗。”
杨雨点点头，“刘哥心态很好。”
“那是，做人呐，心态要好，”刘逆斯夹起一筷子炒面放进嘴里，“放心，军训期间只要不犯太大的错误，都不会给你记过滴，所以我顶多也就是被老班叫去喝喝茶，最多被送回家住几天嘛，那我还求之不得呢！”
深夜，黑暗的厕所里，张德森站在马桶前小便。
张德森在家的时候，半夜上厕所是不开灯的，都是凭着直觉和记忆来走到马桶前调整好距离盲尿，已经到了不需要看着马桶瞄准后才尿。
张德森提起裤子，这时，身边亮起了光亮。并不是厕所的灯被打开了，而是洗手池上的镜子，正散发着柔和的光线，一个外国女人靠在洗手池边，笑着看着她。
女人的模样算是很漂亮，柔和的光线照在她的侧脸，也给人一种朦胧的美感，只是在这深更半夜的突然出现，怎么也不会令张德森心动。
张德森咽了一口口水，“Hi.”
“你很有冒险精神，”女人开口，“但是你不该那么做，告诉我，丹尼尔在哪里？”
“谁？”张德森摇摇头，“我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他，”女人慢慢朝张德森走进，“是一个小丑，或者说，我们都是小丑，他是我们的其中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