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裴暄来到她面前,俯身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个能听到声音,一字一顿地道:“想要赖上我的姑娘多了去了,而你是最蠢笨的,另外,谁要算计真真,谁就是我的仇人!”

    王灵芝惊恐地望着裴暄。

    裴暄微微勾唇,未曾到达眼底的笑意,冷得叫人心惊。

    王灵芝下意识地后退。

    裴暄站直身子,淡淡地道:“灵芝母亲,你要是觉得郁家迫害你,那便去县衙,我可以充当一次马夫,送你们过去。不过你要清楚,城里的大夫医术不差,要是禀明了县令,你们母女二人什么下场,你大概能猜到吧?”

    聂氏闻言,十分害怕。

    村里的人最怕的就是跟官府打交道,他们天然畏惧官府,总觉得去了县衙就有去无回。

    一想到要蹲大牢还要吃板子,聂氏又哭起来:“灵芝,你好好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如他们说的那般,你是故意伤了自己陷害郁大娘?”

    这时的王灵芝,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底气。

    她惶恐惊惧,却又不愿意承认自己错过的事。

    那样的话她还嫁的出去吗?

    “真真,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我以后一定小心看路的。真真,你就念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上,不要和我计较好不好?”

    王灵芝拖着伤挪到昭阳面前,苦苦哀求。

    昭阳看着她,眼中没有一丝波澜,就仿佛在看着一个陌生人似的。

    昭阳沉声开口:“我不会原谅害过我和我家人的人,而你,也没有资格求我的原谅。往后我们一刀两断,再也不是朋友,今天的事只要你跟我奶奶道歉,我便作罢。”

    “否则,去一趟县衙也不是不可!”

    王灵芝心惊不已。

    “真真,我们不是朋友了吗?”

    “我把你当朋友,你有当过我是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