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脉寸寸断裂的疼痛。

    火苗吐息舔舐过他身体的每一寸,随后骤然而来的失重冷意。

    如此交替进行,一时让他觉得眉眼都将结上霜花,一时又让他觉得自己要被烤成焦炭。

    死亡的阴影如同泥淖般握住他的手脚,他喉咙里也如同被铁水浇灌过一般,不能发出任何声音,只能牙关打颤。

    苏不遮一时忘记了自己是在做什么,自己又在哪里。只有一个催眠的声音在耳畔低语:“睡吧,睡过去吧,睡过去便不再痛苦。”

    渐渐的,他如同被抛下的锚一般沉沉坠入墨蓝色的海浪之中。

    睡吧,睡吧,就这样......永远睡下去吧。

    “猫咪,猫咪......”遥远的,来自水面的呼唤。

    那个幻影漂浮在水面上,如同隔着冰面和他对视。

    苏不遮清醒了。他模糊的视线追随着那影子的目光。

    那影子问他:“猫咪,我想进来。”

    是她,她可以进来。

    伴随着这个想法的产生,那幻影也一瞬消失。

    与此同时,他脸颊处一凉。

    这凉意如同深秋时节的晚风,他刹那间苏醒,与此同时,看到了一条细细的红气。

    它在一片墨蓝之中飘荡游曳着,如同一尾小鱼,或者一只柔软的水母。

    红气围绕着他打转,飘过他的手腕,亲密地接触他的脉搏。

    它在牵引着他一点点疏导身体内暴烈的魔气。

    是傻羊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