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玉公主隔三差五就要来看望一趟菱华,起初胡尔伊漠还露个面客套几下,日子久了,索性连人都不愿出现,更别提什么客套话。

    “神医,你给大王子戴的香囊,里面可是下毒了?”

    容玉说得口无遮拦,倒是差点将江月旧吓昏过去。

    “您可别乱猜!香囊里只有安神药。”

    容玉不以为意地轻“哦”一声,叹气,“可惜了。”

    “……”

    江月旧喂昏迷的菱华勉强喝下几口汤药,装作不经意问,“您为何如此讨厌大王子,莫非有什么深仇大恨?”

    少女磕着果仁,冲床榻上扬了扬下巴,“他自幼与菱华定亲,图的却是我西沙在十五国中雄厚的势力。”

    “菱华公主也知此事吗?”

    “她傻,还以为胡尔伊漠对谁都冷淡,日子长了,自己一定能感动他。”

    江月旧缄默,伸手理了理菱华的鬓发,突然感觉自己有些对不起这痴情的小公主。

    容玉见了,不痛不痒道,“你先别急着同情她。若菱华醒来得知你也喜欢胡尔伊漠,恐怕会将你折磨的生不如死。”

    “……”

    原来不是个善茬。

    打扰了。

    二人又闲扯了片刻,容玉临走时,悄悄附在少女耳边道,“二王子已答应借你药典秘经,明日未时,我在宫门口等你。”

    “多谢公主相助。”

    容玉走后片刻,胡尔伊漠便怒火冲天地回了宫。

    男人一袭金袍染成了血衣,连着发辫上都沾有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