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和她这么说了?”

    霍康打转了七八圈,又不知第几次坐下,等了几秒没听到回答,一把就夺过了此时还在镇定喝茶的虞南行的茶盏,颇有几分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感觉,“你怎么还这么端得住,老婆那是靠抢的,兄弟!”

    说话时感觉不对,抬手晃了晃,又倒过来,那茶盏里一滴茶都没有。

    他把茶盏扣桌上,比了个大拇指,“你行。”

    正主这么八风不动,按理他也不应该这么着急忙慌的,但问题是好奇心这玩意是摁不住的,越不说,他还就越上头。

    “看你还能这样心不在焉地端着,人家是没给你答案?”

    完全是顺口瞎猜,但虞南行抬眼看了眼他。

    那这就是答案了。

    霍康最后灵魂一问,“没结果,就有可能拒绝,你就不急?”

    虞南行自然是急的,但他急得不动声色,还擅长让别人着急。

    下一个“遇害”的就是虞沚。

    自从不小心喝醉了酒,错口将六叔与谢太后的事给秃噜出去,虞沚就提心吊胆地等着被他六叔罚,连哪种荆条抽起来惨烈但伤势好得快,还有什么金疮药,夹板啥的,他都暗地里备好了,保准有口气就能给自己救回来。

    结果没想到他祖母和姑姑就犹豫了六七天,那头虞南行又酝酿了两天,等他得到“六爷在书房等您”的诏令时,先前那些心理准备都过期了。

    偏到了书房,虞南行还是只字不言,只晾着他不说话。

    若是搁这的是个十三品文官,光吓就能把自个吓死。

    好在虞沚旁的不行,聪明却还是有几分的,就在他六叔一句话没有把他撂这,他等了一刻钟没等到责骂后,他就怀疑这不是怪他喝酒误事,将那事给戳破了。

    毕竟若不是为着以观后效,六叔手段可干脆得很。

    那既不是怪这事,又是为啥呢?

    自我挣扎了许久后,小声提出几个假设都被反驳,虞沚突然就脱口而出了个念头,“六叔你不是要我‘不小心’把这事告诉什么了不得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