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蕊闹过头,换来的是更严厉的处罚。

    她哪儿都不能去,手机被没收,除了佣人送饭进卧室谁都不许靠近她,连盛太太都不允许。

    盛连渊得了允许来看她,其实是做说客。

    “学校里给你请了假,至少有一周的时间,大哥让你好好反省。”他停顿几秒,目光探向坐在墙角的盛蕊,露台被封起来,她出不去,以双腿抱膝的姿势,脑袋埋在腿间,似听不进任何人说的话,彻底成了石雕。

    卧室光线太暗,厚重的窗帘遮住所有光亮,只余床头一盏夜灯开着,从晚上点到天亮,估计盛蕊都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她不与人说话,孤独的像消失频率的座头鲸。

    盛连渊走近她,盘腿坐在她对面,手中还有一杯温牛奶。

    他想揉揉她的发,最后只能搁在半空作罢。

    “蕊蕊,大哥和嫂嫂不是不管你。实话跟你说吧,你妈妈身体非常不好,越来越忘事,有时候连身边的人都会忘记名字。”

    “大哥不想你担心,所以一直走哪把她带到哪,你是没见过她发病的样子,不然铁定会吓着。”

    “大人们总有自己的为难之处,我们不是不想让你谈恋爱,也不想过度的干扰你的人生,只是生在盛家,你身上的担子尤为重,大哥迟早会把盛氏交给你,如果你闹的太荒唐着实会伤透他的心。”

    盛蕊缓缓抬头,眼圈红透布满淡淡血丝,眼皮都是肿的,脸色也够苍白憔悴,声音哑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蕊蕊……”盛连渊说不出口,有些话一句两句很难说明,况且盛康伟并不想太多人知道,连亲闺女也不需要。

    “从来没人跟我说过,从来就没有……”

    盛蕊双手捂脸,脸颊发烫,肩头一抽一抽,眼泪就顺着指缝濡湿了手心。

    她想起来了,那是秦遇唯离世后的一天。

    盛蕊终日沉醉于酒吧轰趴中,过得浑浑噩噩,入夜带了一身酒气回来,大厅里灯火通明,盛太太在沙发上睡着了,盛蕊打着酒嗝站在她身边看了好久,盛太太迷糊间睁开眼,犹如看陌生人般,“你回来了。”

    盛蕊没理她,掉头上楼。

    自从她过上纸醉金迷的夜生活,父母开始给予她过多的关注,她太不习惯,也没学会怎么与父母沟通。

    喝了太多酒,在盛蕊的意识里好似听到楼下叮铃哐啷的声响,翻个身睡不着了,不过凌晨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