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季槐看明白了。
虞清秋在说他是个假的。
林季槐默默站着消化了会儿，觉得这些都不是问题，假的假着假着，自然也有变成真的一天。
倒是虞清秋——
这些时日，她虽然依旧时不时冻着一张脸，开口就是冷嘲热讽，恨不得打人的模样，可比较从悬崖上掉下来之前的见面就打架，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情况……怼就怼吧。
而且她现在情绪化显露也越来越多，倒也不是件坏事。
林季槐丝毫没有心理压力地走到虞清秋身边站定，拉着她开始讨论……衣裳款式和布料质量。
俨然一副主内主定了的架势。
虞清秋：“……”
店掌柜：“……”
店掌柜又晕了好一会儿，终于想明白了。
人家小两口自己怎么过日子关他屁事，他就是一开门做生意的，只管收钱就是了，操那么多心也没有银子拿，不是欠呢么。
想明白了的掌柜的立刻眼观鼻鼻观心，自此多了一个一切向钱看齐的习惯，旁的一概与我无关。
端的是与整个县城的生意人都不一样。
虞清秋一共给便宜儿子选了十件衣裳，件件都是大红色。
林季槐的声音从她的头顶落下，“都是红的？”
虞清秋皱眉：“不行吗？”
她依稀记得很久之前的经历，家里面的一个表姐家生了孩子，亲戚朋友都给买红色的衣裳，还都说红色的好看。
虽然她也没明白从头红到脚后跟能好看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