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夏日雨急，几声闷雷响过，天空灰黄一片，风卷着灰尘从门缝里吹进来，地板上钞票乱飞，有几张飘到了林仍歌脚下。
她精神高度紧张，手指因为太过用力甚至有些痉挛。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随便敷衍一句，林仍歌手下暗暗使劲，把门往外推。
男女之间的力量实在有点悬殊，男人只是一只手卡在那，可不管林仍歌怎么使劲，门都纹丝不动。
雨声渐大，水汽慢慢蒸腾上来，湿意混着一点说不清的香味悄悄贴在林仍歌身上。
楼道口又传来说话声，好像有人在喊着什么。
林仍歌心里一喜，有人来就好，她压低声音威胁，“我家里人回来了，你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是吗？”男人的五官掩在阴影里，从林仍歌的角度只能看见他的喉结，他似乎笑了一声，“我回来了。”
说着，他手下用力，推开门走了进来。
林仍歌顺着惯性倒退几步，等她站稳，男人已经反手关上门，站在了客厅中间。
雨天，入室，男人，一地的钱。
这四个元素同时出现在一间屋子里，今日说法的开场白凑齐了。
林仍歌欲哭无泪，她抖着手，脑子里闪过无数普法小剧场的情节，闪来闪去，她只憋出来一句话：“这些钱........”都给你。
“这些钱够花吗？”
男人打断她，抬脚踢开脚边的几张纸钞。
林仍歌懵了，“啊？”
她还是第一次经历入室抢劫，不太熟悉流程，反应了几秒，她立刻从兜里掏出小百，递给男人，“真的就这些了，再多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