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罗一听大庆一十七年,整个人竟开始抖如筛子。

    傅诏快走两步,一把握住他的肩膀,挡住了南荣婳的视线。

    “姑娘这是做什么?”傅诏眉头微蹙。

    “无事,原以为看到了熟人,也说不定是我认错了。”

    南荣婳一笔带过,转身朝里走去,但昏暗的灯光下,她的眼神泛着冷意。

    傅诏看到老罗的身体依旧在忍不住的发抖,心头疑惑丛生。

    …大庆一十七年?

    将老罗安抚好,傅诏向里走去。

    那里是刑房,犯人若有不招,则会尝到刑具的滋味,到时生或死都不是他自己说了算了。

    而老罗便是金吾狱最会用刑的人。

    他可以将犯人的皮肤薄薄的切割下来不伤到血管,也可以让犯人浸到冰水之中,待冷得快要昏厥时再将人捞出来。

    如此反反复复,磨人心志。

    傅诏去到刑房的时候,南荣婳已经站在一排刑具前‘欣赏’了。

    刑房的角落里,一个女子被铐住双手蜷缩成一团。

    而另一个角落,一个男子被绑在架子上,已然昏死过去。

    这二人便是那日被金吾卫带走的客栈老板和老板娘了。

    南荣婳慢慢踱步,走到女子身前。

    女子衣衫完好无损,看不出身上有伤,但她的皮肤惨白,像是失血过多。

    “冯瑶?”南荣婳轻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