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庆堂就着旁边干净的洗笔水洗了洗手,拿绢布擦干。

    "南荣姑娘观这幅画如何?"傅庆堂神色淡然,如同跟一个旧相识聊家长里短。

    南荣婳当真走近了两步,认真观赏了片刻说道:“很好。”

    傅庆堂眼皮一撩,呵,想来对画一窍不通。

    倒是很久没有听到这么简单明了的夸赞了。

    “南荣姑娘是异族人?”傅庆堂起身,朝屋内走去,边走边问道。

    南荣婳这才发现他竟大冬天穿着足衣,外套一双木屐,走起路来发出‘咯嗒’‘咯嗒’的声响。

    南荣婳跟在他身后,离了一段距离,也向屋内走去。

    “是,我是异族人。”

    屋内一角燃了盆炭火,傅庆堂走到炭火旁烤了烤手,随即走到屋里侧的茶桌前坐下了。

    “坐吧。”

    傅庆堂指了指茶桌对面的位置,说道。

    南荣婳看了一眼火盆,心有疑惑。

    冬日寒冷,为何燃了火盆却只放在最远的角落?

    但她不动声色,面无表情坐到傅庆堂对面。

    茶桌上器物一应俱全,傅庆堂用一柄木舀子从一个小巧的瓷缸中舀了水,倒入桌上的铜壶里。

    泥炉中,炭块烧的正旺,傅庆堂将铜壶放置到泥炉上面。

    “听闻姑娘在沭州帮过我儿?”他的目光观察着铜壶,好似随口问道。

    “交易而已,傅将军给了我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