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西装们打上门之后的第二天,财务纳闷的找到国木田先生表示对公账户上不知被谁打了笔钱,很想弄清楚究竟是哪桩案子的委托费。

    一只路过的太宰治笑嘻嘻表示这并不是委托费,而是赔偿金。

    “赔偿?”国木田的怀疑几乎突破天际,太宰却不再提示,哼着新谱的曲子向外走:“我要去见委托人啦,白白~”

    “太宰!给我回来说清楚!”不等他追上去沙色风衣的身影早跑得踪迹全无,被留在原地的搭档咬牙切齿:“真是的,可恶!”

    “是赔偿金哟,用来赔付昨天弄坏的墙壁还有为向邻居道歉购买的礼物。”我敲下最后一个字符翻到页面开始处边检查边聊天:“太宰打电话的时候你不是也在么?”

    “哈?”国木田满脸写着“啥”。

    确认报告无误并点击打印,我抬头看着无论谁说什么都会相信的老实人同事:“我不是要求贤治捆了那些人去向森先生要赎金?”

    “难道不是句玩笑话?!”国木田独步的表情看上去……相当震惊。

    他这个样子让我有点迷茫:“怎么会是玩笑话,如果开玩笑就不会让太宰打电话了。”

    “你等等!”青年发现了盲点,竖起手账本皱紧眉头:“为什么说让太宰打电话就不是玩笑,这事儿和那家伙有什么关系?”

    我放下手里刚端起来的水杯,似乎找到症结所在:“当然是因为太宰有森先生的电话,你该知道PortMafia首领的姓氏?”

    “所以我才奇怪为什么太宰会和PortMafia首领有来往!”他几乎用吼的才说出这句话,可见内心深处纠结之激烈。

    扭过去看了眼正在看漫画的乱步先生,见他没有任何反对的意思我才叹口气不再继续忽悠国木田独步:“当然因为太宰他从前是PortMafia成员嘛,级别还挺高,至少也得是个干部吧……”

    当初被绑进港口大楼时森鸥外提起太宰语气复杂中还带着几丝亲昵,就年龄而言感觉更像是我和镜花之间的关系。

    “咔擦”

    国木田独步握在掌心的钢笔一分为二,裂开的不仅是内心,还有墨囊。

    “啊……国木田先生从没有察觉到过吗?”

    “全社上下大概就只有他和中岛不知道这件事,真是天真又正直的好人呢~”晶子提着一只夹板出现在国木田背后吹了口气,我们的下一届社长石化破碎洒了一地。

    各种窃笑从办公室角落传出来,晶子绕到我身边单手搭上来抖抖手里的夹板:“现在是你的问题,吹雪,我想你明天可能得再去趟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