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番两次之后被他瞧出是故意的,后颈肉就被一把捏住。

    这一日缥缈峰的弟子们都清楚的记得,大师兄手提了一只脾气颇大的黑兔子,走哪儿带到哪儿。

    挣扎的厉害便一巴掌打在兔屁股上。

    俞秋生:“!!”

    一连三日,俞秋生日日对着她的小师弟。

    意外地发现叶清的探险精神实在让她刮目相看。那些小灵兽几乎将缥缈峰上的奇花异草找了个遍,叶清无事时便会去别的山头。

    御风千里,甚至会出阳虚山的地界,凡人境内他尤钟爱那些荒山野岭。

    他曾凑齐了一副据说是某个远古大能的骸骨,并将其深埋在雪山底下,顺带着立了个坟头。

    ……

    如今叶清在西洲的一处岛屿之上,靠岸的小竹筏不知何人所制,他才将俞秋生丢上去,那些竹筏便彻底散了架。

    日光照耀下水面波光粼粼,斧凿而出的光裸山壁上刻着前朝旧字,巨大的阴影遮住山脚的一大片马鞭草。

    俞秋生在水中扑腾了几下,后知后觉兔子是会游泳的。

    慢慢游到岸上,她看到叶清在编花环,手指灵巧,编出来的东西意外地精致。一只小的扔到她头上,一只大的套到自己头上,还有一只留着。

    藏蓝道袍上沾染了花香,他低着头,耐心地用留影石将此处景色复制了下来,珍之重之放入袖中。

    叶清曾是街头浪迹多年的小混混,于是这日带着俞秋生这只小兔子也去了一次市井。

    在茶馆喝了大半日茶,他望着人流不断的长街,揉了揉俞秋生的兔耳朵,跟她道:“这就是帝都。”

    但更多时候他是在自言自语。

    紫禁城的金顶沐浴着炙阳倾泻下的光,愈显的威严壮丽。重重宫墙之后,俞秋生看到一群乞丐窝在阴凉之处,垂柳依依,日中时分昏昏欲睡。

    叶清如今是道士打扮,背了一把桃木剑,坐在椅子上神情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