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掌史沉吟片刻,道:“诸位中,有修为在尊主面前足以自保的么?”

    谢照乘抬起了手。

    顾掌史拍板道:“这样,你们先在客栈住下,明日借口水土不服,入重映殿寻我,趁机翻查,看能不能找出谢离来。”

    他苦笑两声:“谢离躺着,路声渐就跟个疯子似的,四处寻人麻烦,还整天疑神疑鬼……”

    这么说自己的上司,真敢讲啊……

    谢照乘隐隐品出些不对味来:“谢离同路声渐…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顾掌史被那一袭绯色宫装所迷惑,乍听这清朗凛冽的少年音,人都傻了:“我去!男的?”

    “你说呢?”谢照乘凉凉道。

    顾掌史重重咳了两声:“你们看过话本吗?就是纸墨渡的话本,尤其以暗香盈袖为代表。”

    特么万恶的白盈袖…

    一提到白盈袖,林疏桐就牙根发痒。

    旁边的如晦生脸色也不大好看,他犹记得谢照乘那家伙为了气他,洋洋洒洒背了三个时辰的话本。

    四人中,唯有谢照乘接话:“看过。”

    “我说路声渐心悦于谢离,你们信吗?”顾掌史语出惊人。

    “我信。”

    林疏桐抬头望着车顶,深沉发言。

    相爱相杀文学,他觉得这是梅如故那家伙能写出来会写出来的玩意。

    都快被写烂了,夺新鲜呐?

    顾掌史以赞赏的眼神瞧着林疏桐:“路声渐对谢离,是既爱且恨,他不肯承认,但旁人又不瞎,只要谢离在,路声渐的目光必然是望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