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在暗角结网，穿堂风拍在她脸上，地上的砖缝被水泥填满。
……钻都没地方钻！
“秦思思？”
贺惟将不堪入目的练习簿合住，面色铁青。
橙色日落折射入楼梯间的转角，他眼底覆了薄薄的一层光，在浮动的空气里，随着眨动的睫羽而微晃。
秦思思感觉有点被动。
恍惚回神，滚了滚喉咙，避开他的目光。
冷静，别怂，鱼儿咬饵钩出水还知道扑腾两下自救。
贺惟堂堂一男的，能拿她怎么办？
“班长，这个东西，”她抿唇一笑，手在暗中靠近，“你先……”给我！
贺惟迅速后退了半步，收回手臂，“交代，谁写的？”
她尴尬地搓了搓耳垂，只好正面应对，“班长，这不是我……”
“我知道不是你，所以我问的是，是谁。”
“啊？”她愣了一下，“……班长，你认识我笔迹？”
贺惟收紧练习簿，骨节因收紧的力度而微动。
反诘认识同桌的字迹有什么稀奇。
秦思思晓得贺惟此人平日里看似冷漠疏离，但平日坐班值日遇到违纪捣乱，他也只口头警告几句，从未跟班主任告过状，甚至还帮他们上课讲话的兜底。
综上，他算好讲话。
“哎哎，班长，这个东西现在我们班只有我看了，你就还我吧，我再好给……还给写的人，也会跟她转述你的意思。我绝对不会再在班内外传播这个东西！我也当没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