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坐。”
语气不冷不热，头上缠着绷带的白槿兮，对程然表现出来的态度，让程然心中一颤。
他进病房的时候，正巧遇到准备出门的穆思雅。
穆思雅告诉程然，白槿兮记忆恢复了，可貌似只是恢复到两年前的样子，而近期发生的事情却不记得了。
两年前，也就是程然刚跟白槿兮结婚没多久，那时候，白槿兮对程然就是这种态度。
谈不上爱，根本连喜欢都谈不上，甚至还有着淡淡的嫌弃与厌恶。
“你好点了吗？”坐到她对面，程然扯动脸皮笑了笑。
他早就听说过，头部遭到重击，可能会导致失忆或者失忆的恢复记忆，但这东西谁也不能打包票，也不可能为了能让白槿兮恢复记忆，再给她来一棍子，万一打死了呢。
“好多了。”白槿兮说。
“对不起，我之前有点急事……”
“你其实不用来，我没事。”
“呃……”
白槿兮的冷淡让程然心中一痛。
但是有一点值得庆幸，那就是她眼神里少了那丝怯懦，恢复了之前的自信与娴雅。
“槿兮，其实我们之间已经不是你记得的模样了，我们……”
白槿兮冷笑了一声：“我很好奇，你是怎么买通思雅帮你说话的？”
“……”
“思雅跟我说，这两年发生了很多事，说你不再是之前的你了，还说我其实已经接受了你。”白槿兮摇头：“或许是真的，但是抱歉，我不记得了。”
“我知道……”程然苦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