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渔开心了，好看的笑容跟不要钱似的，往男人的身上砸。
别墅门铃声响起，还在收拾卫生的阿姨听见后，去开了门。
是那个少年回来了，把人送过来的是戚先生。
“戚先生好，小少爷好。”阿姨微笑着看着少年，她对江渔的形象很好，也乐意称呼他为小少爷。
而被当成小少爷的本人，还在状况之外，他有些害羞地红了脸，轻声细语道，“阿姨叫我小渔就好。”
“好的，小渔少爷。”阿姨从善如流地将人请了回去，就去通知江宗启人回来了。
楼上的主卧室，江宗启刚把李素素哄好，还承诺下周有空就陪她去逛街，买名牌包包。
“江先生，小渔少爷回来了。”阿姨在门外敲门，高声道。
“他回来做什么！”李素素皱着眉头，告诉丈夫，语气里满是不掩饰的厌恶，“我讨厌他和他那个妈妈。”
“素素别闹了，江渔毕竟是我的儿子，他外婆那边过几天就要来人，我总不能把人赶出去吧。”江宗启的语气里，微微带上了些训斥的味道，“不要不识大体。”
“我多委屈啊，当初嫁给你的人应该是我才对，还有……要不是我见不得光，我也不至于这么多年了，也怀不上孩子。”李素素说着说着，就伤心地趴在床上哭了起来。
江宗启真是一个脑袋两个大了，他顾不上去哄李素素了，这么多年了，李素素每年都要借题发挥一下，就算没有江渔也是一样的。
他都习惯了，只要放任李素素哭上一会儿，发泄完情绪也就好了。
江宗启这一次也没有留在李素素的身边哄人，而是跟她打了声招呼后，就出去了。
“爸爸。”江渔就是要故意恶心人，他在江宗启面前，装出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还询问了一下后妈的状况，“素素阿姨还好吗？”
江宗启也确实膈应得不行，尤其是儿子那张与他母亲相似的脸，几乎快要让江宗启生出错觉来了。
已经死去多年的亡妻，死而复生来找他索命了。
戚柏辰在旁边，轻轻捏了捏少年的手背，示意他不用难过伤心，江宗启虽然不配做一个合格的父亲，但至少少年还有他这个戚叔叔呢。
江渔抿着唇笑了笑，被戚柏辰看在眼底，暖化了万年冻结的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