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看不清来者,但这人气息是陌生的,尖锐而暴戾。

    “若知道你b沈霓喝过绝子汤,本侯在破g0ng门那天就先将你拦腰斩开。”

    沈照渡的声音很好认,有被大漠的风吹过的粗粝,也有少年郎特有的爽朗,只是太过Y沉,寒意渗人。

    沈婳一怔,心中顿时了然。

    “哀家就说怎么派多少人去找都没找着,原来她被都督藏起来了?”

    g0ng门失守太快,后g0ng只有萧翎亲自安排的沈霓逃了出去,作为中g0ng之主的她怎不气愤甘心?

    凭什么沈霓可以自由,而她却要被锁在这深g0ng中步步为营?

    被玉祖肆nVe过的花x还隐隐作痛,沈婳恶毒嘲讽:“若知道你与沈霓有y1UAN后g0ng之心,哀家当年就该把你们俩赐Si。”

    刀锋立刻刺进皮肤,沈照渡伸手掐住沈婳的脖子:“说话真难听,不把你毒哑可对不起本侯的耳朵。”

    nV子重名声,他觊觎沈霓不假,但听不得他人这样折辱她。

    他用力捏住沈婳的两颊b她仰头,扯下挂在腰间的水囊咬开塞子,将里头刚煮好的药尽数倒进沈婳的嘴里。

    “唔——”

    滚烫的药汤毫无防备地冲进喉咙,呛进气管,沈婳尝不到任何味道,一味咳嗽,又无法挣开,只感觉一把熊熊的烈火灼烧着她的口腔,顺着喉咙滑到胃里,像凉水下热油,轰然炸开。

    她奋力想喊出声,却发现嗓子早已被烫得嘶哑,一开口便疼得厉害:“你、你给我喝的什么!”

    破锣一样的声音听得沈照渡身心愉悦,将水囊扔到沈婳腿上:“这味道认你应该很熟悉才对。”

    沈婳抿了抿嘴唇,残余在嘴角的药汁苦涩而冰冷。

    蓦地,她小腹骤然一痛,似乎有一只手绞拧着她的肚子,又急又烈,拉着她往下坠,铆足了劲要将她撕开。

    不过须臾,沈婳已经痛得失了神智,捂着肚子在床上翻滚,鲜红的血缺堤涌出,血腥味霎时弥漫开来。

    沈照渡收刀回鞘,越过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结璃点燃蜡烛举到沈婳面前,看着她扭曲的五官和鲜血淋漓的床,冷峻的脸才有了一丝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