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还从没这么累过,累到失去意识,在湿黏、灼热与喉咙发干发疼中昏死过去。

    昏死过去的苏安也没能得到完全解脱,他做了一个又一个的噩梦,都是些想象中的凶兽猛禽在攻击他,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将他四肢扯下,把他弄得半死不活。

    “娘……”他在梦中呓语不断,“兄长……娘……”

    仿佛叫着救命稻草,想要抓住他们,摊在枕上的手蜷起来,李啸把他的手指撑开,十指紧扣,摁在榻上,瞧着面色绯红的说着梦话的小瞎子,毫无怜惜地继续干他。

    在天光露出薄薄一层时,裹着一身热汗的李啸才离了榻,出门沐浴去了。

    床帘一侧被打到一边,露出榻上那副湿淋淋的白嫩肉体,一截纤腰布满凌乱的指痕,不知道被人硬掐着操干了多少回,瞧着可怜又狼狈。

    门没被关严实,开了条缝,外面的风钻进来吹到榻上,床帘微动,榻商人的小腹缩了一下,便又没了动静。

    苏安在浑身酸痛,脑袋昏涨中醒来。

    此时太阳已挂高空,屋外马吠阵阵,马蹄声哒哒吵人,苏安艰难地撑着床坐起身,茫然地反应着自己正身在何处。

    只瞬间,他便想起昨日发生的一切,他在自己身侧摸索,空空如也,他又摸到床沿,打算下地。

    忽然门被推开,嘎吱一响,苏安吓得顿住身子,下意识往床里躲。

    “谁?”他问,“是……是大哥吗?”

    李啸唇角一扬,对苏安这种开口便在问来人是否是他的言语感到舒坦。

    他便应道:“是我。”

    苏安这才又试探着下地,对于昨天夜里发生的一切,苏安似乎并没有格外在乎似的,开口便问:“兄长呢?大哥,我的兄长苏祥回来了吗?”

    他身子夜里累坏了,双腿毫无力气,刚一落地便直接跪趴下去,刚好趴倒在走上前来的李啸脚边。

    李啸挑着眉,也不打算扶他一把,自顾自地掀袍而坐,坐在桌旁,倒了杯茶,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

    “你兄长?”他瞥着苏安正艰难趴起来的背影,“什么兄长。”

    他逗弄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