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方便来府内,我也不能让府里的人知道我出去,更不能被她们知晓我是同谁见面。此事事关重大,我急着想向子胤了解父亲的具体情况,是一定要出去的。你可有方法,能想出主意令我避开府内的眼睛。”

    宋北北的手被越简谣紧握着,由此可见她一定要出去的迫切之心,以及还没有想到万全之策的现状。

    她垂眸略一思索,问:“今晚几时?”

    越简谣见她如此问,便认为是有希望,伸手把她拉到一旁坐下,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脸:“戌时。”

    戌时,怎地便是这么个不早不晚的时间,若要是更晚些,府内的人大多数都歇下,岂不是能溜得更利索。

    “那大小姐便去吧,我想个法子,把府内的丫头们都喊到一处,您从后院离开就可以。等到了回来的点儿,我再去后门迎您。院子里的丫头们见不到你问起来,我也自有法子应付。”

    宋北北说得轻松,笑得也自然,不过是为着让越简谣放宽心去处理她的事情。

    实际真的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她也说不好,丫头们还好说,万一那个时间玉菀堂突然找越简谣,可就是一场不得不打的硬仗。

    怀着一丝忐忑,她起身准备离开屋子去做准备,却再次给拉住。

    越简谣的担忧之色相较之前并没有减少:“你不能留下,你得陪着我去,两人能更周全一些,府内其他信得过的丫头,干活儿利索,却不经事。”

    宋北北听罢莫名想起了秋秋。

    那一声惊叫茶托一扔撒丫子就跑路的样子,历历在目。

    她扑哧一笑:“是不经事。”

    好没来由的笑,屋内两人纷纷朝她看去,她觉察到对面有一道目光在注视着她,她垂眸,装作木讷不知,将视线飘向别处。

    任务有点艰巨。

    两个大活人不见了,又不是深夜,而丫头们的本职工作就是伺候主子,主子在眼皮底下不见了却又没人发现,那得有多失职。

    “大小姐可还有别的信得过的丫头,可以担当一用?”

    宋北北背手在厅内来回踱了几步,心里没什么底,但不妨试试。

    越简谣点头:“铃铛和芍药,自小便是伺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