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们真是……”张成岭舌头在打颤，气势也降下许多，似自言自语般轻声道，“妖怪？”
“是神仙才对。”北极傲雪睥睨他一眼纠正道。
“好好好，神仙就神仙。只是别把我们家阿絮饿瘦了就行了，在长明山上我都没饿过他一顿呢。”
这戏谑又宠溺的声音如此耳熟，像好像心尖上的一颗朱砂痣般熟稔。
从山下款款而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温客行。
“老温，你怎么来了？”周子舒一个健步冲到了温客行面前。
“师叔！”张成岭也喜笑颜开起来。
“这就是你那个相好？啧啧。”北极傲雪乍舌。
“怎么？”温客行上下扫了一遍自己，“是我家阿絮把我形容得太好了吗？”转向周子舒嫣然一笑。
“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这么厚的。”北极傲雪飞身上天，天空瞬间刮起一阵旋风。
“哎，说好要给我师叔医治，怎么能说走就走说话不算话啊？”张成岭冲天空大叫。
“他这么自大的不对我胃口，把头削平点再来找我！”空气中传来北极傲雪飘渺的声音。
“阿絮！”温客行知道要变天，马上装出一脸苦相撒娇道。
周子舒脸早就沉的像冰窖：“你怎么跟来了？你可知你不能吃市井之物？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我看你是没等我饿死自己先饿死吧！”
张成岭知道下面的内容会越来越肉麻，麻溜地把行囊挂在肩头先行一步往山下遛。
“好阿絮，你就别生我气了。”温客行拽着周子舒衣袖荡秋千似的摇摇晃晃，“我看你们这么久也没回来，心里担心，就跟来了。我脚程快，只用了两天功夫。两天，饿不死。多亏你找到了这么个可以饮冰食雪的地方，否则再饿下去我不能保证不破戒呢。”
“活该！”周子舒不知是手臂连带着脑袋被摇迷糊了，还是一顿解释消了不少气，骂人的语气都柔了许多，倒多了些情人间“骂死鬼”的味道。
温客行见坡下驴，忙抓了一把雪努起嘴巴示意：“喏，我要你喂我。”
周子舒看张成岭虽已远走，仍觉得不十分体面，含糊不清道：“回去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