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阳光照着听涛院的正屋,照亮了坐在榻上的楚致渊。
他盘膝而坐上,左手飞龙骨,胸前飞龙珠,任由化龙诀第三层吸纳着飞龙骨。
超感一直在洞照,看莫春雨的观想图变化,看莫春雨的气机变化,看他的身体状况。
脑海里拿他与楚清风相比较。
隐隐觉得,楚清风更胜一筹。
这种感觉很微妙,不是从观想图与身体看出来的,而是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
大宗师的境界,即便在大宗师的武学笔记里都没有记录,好像大宗师没有境界之说。
这委实古怪,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曾问过楚清风,却说大宗师也是有境界的,但这境界是不能录于文字的,不可言说。
至于说为何不能录于文字,不能言说,却没人知道原因,只知道每个大宗师皆遵从此则。
问天崖的武学与紫阳真经比,孰强孰弱?
他一直很好奇,可惜注定是很难弄清。
他看到康国公稳稳坐着,即便没插嘴余地,即便莫春雨根本不把他放眼里,仍旧稳稳坐着。
这让楚致渊颇为感慨。
康国公护犊子,教子无方,可这份厚脸皮确实是过人。
这种厚脸皮说来容易做起来难。
他一边洞照着那边,一边吸纳着飞龙骨的气息,忽然心念一动,超感猛的收回,凝神洞照身体。
身体之内,紫金骨骼骤然一亮,紫金光芒耀眼,然后再一敛,所有紫金光泽皆敛入骨骼内。
骨骼再无光泽,表面暗沉沉的出现一些细密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