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江少爷,是上次的藤原津人搞的鬼,我们本来也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谁知道……他尽然请来了救兵!”跪在平贺谦文他身后的几个人见直江信郎这次是真的有点要大动干戈的架势,虽然有些人还是不懂他们口中的“迹部景吾”到底是什么人,但还是马上忙求饶起来,并依然将藤原津人拉出来挡盾。

    “是啊!是啊!就是藤原津人那小子!直江少爷,平贺老大不也是为你抱不平吗?毕竟细川和你就是被那小子拆散的,现在那小子身边又多出了两个女人,真是艳福不浅。”

    “可不是吗!平贺老大也是看不过去……”

    这人还没有说完,直江信郎已经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眼神极其的不愉,还有一抹狠绝在里面闪出,他踩在最后附和出声的那人脸上,冷冷地嘲讽出:“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脸被他踩在脚底的那个人怯怯地下破了胆,嘴巴在直江信郎的鞋后一张一合,说不出话来。

    旁边一个人不懂情势,平贺谦文还来不及做出拦住的手势,他嘴里就已经说出:“直江少爷,他的意思是藤原津人那小子他———啊!”

    直江信郎直接就碾起了他落在地板上的手,声音森然:“你当我是三岁的小孩子,被你们一次两次地欺骗,还懵懂无知吗!我有眼无珠一开始错信了你们的谗言倒也认了。可你把迹部景吾也当是没脑子的傻子吗!

    你们有胆子就再说一句:你们这个废物老大做这么多都是为了我!”

    “直江……”平贺谦文眼底在挣扎不断,突然想插进一句话,然直江信郎直接挥手制止了他,不容他再多说。

    “你不用说了!我也不想再多说!你根本没有什么机会还能够挽回的了,我也没有能力再救你这次!惹怒了迹部景吾,谁也救不了你!你自己自生自灭吧。”直江信郎扔下这句话,回到桌边,弯腰拿起手机,就大步离开了酒馆……

    走进电梯间的直江信郎顺了顺气,开启手机按下一串电话号码就拨打了出去,站在电梯里的他,心里正极度地在滚起暴虐。

    音乐停下,那边的电话很快就被接通,直江信郎拿起来放在耳边,直质问出:“三浦管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什么叫作是我父亲遗留在外的私生子?”

    电话那头,中年男人粗砺暗沉的声音传来:“直江少爷,还没有确定,只是先生目前的怀疑而已,您其实不用担心的。”

    “这种事情能够有怀疑吗?他要是没有做出任何对不起我母亲的事情,需要可能会有所怀疑吗?他真是失败透顶到让我失望至极!”按下了键钮,直江信郎沉沉地闭上了眼,随着电梯下降。

    顷刻,只听他用着自己最冷至极的声音问出了最后一句:“那个被怀疑的对象是谁?”

    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直到电梯到达底楼打开的一瞬间,才有中年男人的声音回答:“……藤原津人。”

    直江信郎脚步跨了一个空,手机险些就要掉落,心里的巨浪一时半刻再难以平复下来。

    良久,他才在把电话挂断之前慢慢地道出:“好,我知道了。”

    直江信郎脸上一派风雨欲来的阴郁色,极力压抑着的眼角泛红,气到极点的他并没有在自己转角的时候看到一个正注视观察着他的人,有一个人正暗暗地躲在了阴影处正窥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