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梨站在医院门口,看着绝尘而去的车子,原地站了好一会。

    她不会自作多情以为薄臣野那样的态度是担心。

    所以,她在原地站了一会,从口袋里摸了手机打车回家。

    她没回跟陆承泽的别墅,而是打车回了自己家。

    楚家的房子不大,楚良翰为人热心清廉,就算是当了院长,住的都还是十几年前单位分配的老房子。

    一个老式小区,一栋楼六层。

    楚梨家就在顶层,房子年岁久,又是顶楼,只记得小时候夏天连续好几天阴雨天的时候,阳台的房顶就开始隐约地渗水。

    陶静姗有时候会抱怨几句。

    所以在爸爸当上院长之后,第一件事就是修了房顶,换了些老家具,还给楚梨重新装修了房间。

    爸爸摸着她的头,说,小姑娘就得有个粉色的卧室。

    那会,楚梨都快二十岁了,早就过了喜欢粉色的年纪。

    楚梨回家之后,发现家里一片漆黑,开了灯,桌子上东西的摆放像几天前一样,好像根本没人回来过。

    楚梨的手机没电了,她去卧室充电,这都过去一天了,妈妈也没给来过电话。

    楚梨的担心,又一次升起来,只是她心里始终觉得,爸爸绝对不可能做那样的事。

    她一直以爸爸为自豪。

    这会,楚梨冷静了几分,今天的事情,她总觉得事有蹊跷。

    薄臣野有足够的恨意。

    可薄臣野也是才刚刚回国。

    楚梨仔细想了想,从半年前,爸爸的工作就开始不顺,先是有一家患者隔三差五来医院找麻烦,后来网上也偶尔有关于爸爸手术能力的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