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幕中，清脆的马蹄声踩在青石板上，一辆马车穿梭在静谧的街道上。
无数的手臂、眼球、头颅、内脏，悬浮在街道上，分毫不动，仿佛他们的本体并没有死去，只是隐去了身形，唯独显出他们，变成现在这般诡异的模样。
再细看那两匹马，才发现，瞳孔处，一片空白。
“那个家伙在城外么。”
清脆的声音，正是小羽，黑白分明的眸子，望着坐在对面的于进。
马车上，正是二人。
“他，去等小亮了。”
“就不怕他被哥哥杀了？”
于进嘴角微笑，似是被少女的荒谬话语逗乐。
“如果他就这样死了，或许，对他也是一种解脱。”
少女面目平静，掀起车帘，透过窗口看向外边。
“迷雾还没散到外城区。”
于进闭上双眼，似是对这样无趣的闲聊感到厌烦，
“启动法阵，总是需要一些时间的。”
“这座城池里的人，都会死么？”
“这取决于树妖是否会反抗。”
少女清亮的眸子望着墨染的街道，夜幕，似乎更黑了几分。
......
方亮躺在地上，脖颈旁横着一柄长剑，晚风拂过，吹起一旁唐立云的满头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