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雾脸色僵硬得可以,程小七这话讲得毫不客气,偏生又戳中了她的痛处。江明雾哑口无言,却又被一股气堵住嗓子眼,顶得浑身难受。

    程小七坐下,还是笑盈盈的:“去给我媳妇儿道歉。”

    她的目的一直很统一,就是最开始那个。

    “七姐。”江明雾看怪物一样看着她,“您今儿来我家,又是讨好我们家老太太,又是训斥我的,就是为了让我给楚小玲服软?你图什么呀?”

    内个楚小玲,有什么好的?普通得丢进人群里就看不见了,还偏偏一张嘴,就跟小钢炮似的。

    江明雾很是不解。

    “图我媳妇儿高兴,图她对我另眼相待,图我们琴瑟和鸣、花好月圆。我还能图什么?图跟你似的孤家寡人?连兄弟姐妹都等着看你好戏?”

    江明雾觉得程小七憨,程小七还觉得江明雾傻呢!

    面子有多重要?

    媳妇暖的热炕头才是最重要的。

    年轻人心高气傲,总是对显而易见的真理嗤之以鼻。

    程小七看着江明雾一脸铁青、无头苍蝇似的,忽然善心大发,她也不急着走了,坐在宽敞的办工作前摆弄着江明雾的文房四宝。

    “雾姐儿,你是不是对你现在的状况有什么误解?”

    江明雾挑挑眉:“你放什么屁?”

    程小七也不生气,冰箱里拿了一瓶苏打水,慢悠悠地喝口水润润嗓子,才说道:“可可这个姑娘吧,看着柔柔弱弱的,其实是块硬骨头。这么跟你说罢,我招的助理换了好几茬,没一个长久的……时间长了都哭着喊着说辛苦,其实做哪行不辛苦?有诉苦的时间那稿子早就赶出来了。”

    “可可吧,没有废话、从不喊累、埋头做事。就凭这一点,我就挺稀罕她的……你别瞪我,我从前可不知道她跟你有关系,要是知道,我一早把她藏在深山里,让你找呀找呀,找也找不到。”

    程小七笑笑:“跟我媳妇道歉去,你道歉了,我教你怎么追她。”

    江明雾挺不满:“我们认识也快小二十年了,你这么对我?”

    “我跟你认识小二十年,我跟我媳妇那是要一辈子的,你别跟我媳妇比重要性,你输定了。”程小七好整以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