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良珂这话一出，朝堂便陷入一片寂静。
哪个不知道？已逝的葛老将军是绝不能提的！
尤其是现在还当着陛下的面。
知晓一切剧情的公良珂自然明白，这是宁含德的禁忌。可他现在的身份是入宫仅有半年的新任国师，是万万不会知道那些往事的。
如果公良珂硬生生地避开，反倒会引火烧身，令人生疑。
宁含德听公良珂如此大胆，心头一阵恼怒，可又很快平静下来。
他从未对公良珂说起过自己与葛家的恩怨，此刻见公良珂一脸疑惑，似乎不清楚朝堂突然变换气氛的缘故，宁含德便松了口气。
看来，宫人的嘴都都很严实，而跟公良珂相处这么久的葛雁行也没有说出那些恩怨。
这岂不是说明：两人的关系并不像自己想的那样好！
“可葛老将军已经……”宁含德说着，轻轻叹息一声，随后做出哀痛的神情来，掩面而泣。
朝臣见他哭了，纷纷跪地跟着呜咽几声，倒是配合。只有公良珂和葛雁行仍旧站着，脸上不带任何情绪，看不出悲喜。
“陛下，葛老将军虽然已逝，但有一人的命格同样是七杀星。”公良珂说完，有意无意地瞥了葛雁行一眼。
宁含德同样看过去，又很快收回视线。
公良珂紧接着道：“葛雁行将军颇具老将军的风骨。”
———
散朝后，公良珂生怕被葛雁行拦下追问方才的奇怪，便急匆匆地往国师殿赶，不料正巧碰上陶令望。
见自己与陶令望还有段距离，于是公良珂急忙悄悄向后倒退几步，扭头就走。
可陶令望的眼力实在厉害，只看个小小的人影，便分辨出是谁了。
“国师大人！”陶令望笑着喊住他，带侍卫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