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听冲进褚宴房间的时候,褚宴瞬间拿起刀跳到她身前,冷着脸问:“有刺客?”

    “没有没有,但比刺客更可怕。”季听跑到桌子前停下,喘着气给自己倒了杯水。

    褚宴皱起眉头:“什么意思?”

    季听将一杯水一饮而尽,杯子放下后看向褚宴:“我把阿简的存在告诉申屠川了。”

    褚宴沉默一瞬:“可要卑职去准备马车?”

    “准备马车做什么?”季听反问。

    褚宴面无表情的看向她:“卑职只是觉得,申屠川或许会追杀殿下,离开京都避避风头也是好的。”

    季听:“……能不捣乱吗?”

    “殿下还是回去吧,仔细跟他解释一下,他定然会理解你的,”褚宴不捣乱了,并认真提出了建议,“好好说,将自己说得可怜些,他最吃这套。”

    季听摸摸鼻子:“我自是知道要好好解释,这不是一时胆怯了么……再等半个时辰吧,半个时辰之后,我就回房,现下先让阿简好好陪他,说不定他看在阿简可爱的份上,就原谅我这一次了。”

    她算盘打得啪啪响,褚宴虽然觉得这样不好,但也没有再劝,只是坐下认真擦自己的刀。

    季听在屋里焦躁的走来走去,一抬头就看到他镇定自若的擦刀,不由得吐槽一句:“你就不能同我说说话?”

    “殿下想说什么?”褚宴停下手中的动作,认真的看向她。

    季听沉默一瞬:“算了,没什么,你继续吧。”

    “是。”褚宴听完,果然就继续了。完全无视了季听的唉声叹气。

    季听嘴角抽了抽,继续焦躁自己的,两个人同处一片屋檐下,竟然也能做到悲喜毫不相通。

    终于,季听在两刻钟后便坐不住了,叹了声气认命的回寝房,一路上想了好几种说辞,挑了其中最可怜的一种后,便深吸一口气推开了寝房门——

    里面空空如也。

    季听愣了愣,赶紧走进去:“阿简?申屠川?”